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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4章 254忧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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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254章 254忧思

    徐凌的大树吊针营养液虽然是做好了,然而实际上却没有办法马上投入使用。没有橡胶也没有塑料,不方便输送营养液,针管也是一个麻烦。

    他想过许多种东西,猪尿泡可以用来代替塑料来装营养液,但却不实际。几个山头有那么多的果树,却没有那么多只猪尿泡,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一闪便过去了。

    用陶瓷瓶来做器皿盛放也是挺不错的,陶瓷性质稳定不易被腐蚀,装药液特别适宜。

    但陶瓷瓶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——易碎且又成本不低,这个念头很快也被徐凌打消了。最后他把目光投向了一节节的竹子上,削了一节竹子,挖了个洞眼,装满了营养液悬挂在树上。用根细管子连接针管疏导液体流入大树皮质。

    针管是徐凌让人特制的,一点都不比针灸用的金针便宜,碰上了灾荒年生意难做才便宜了许多。十根针管需要花费一两银子,数百根就是几十两银子,做出来的针管还粗上好几倍。

    看样子做首饰的工艺人做出来的,徐凌捏着这针管不禁哑然失笑。然而却已然明白,这样的手艺已经算是这个时代比较先进的水平了。

    达到这样的粗细已极为不易,徐凌也没法挑剔,因为他自己也做不出来。要想做出那种肉眼几乎不可见粗细的针管,还要用到大型的数控机床。

    索性也不是给人用的,便也不做过多的苛求,他在里面装了个东西控制流速。针管到的那天,他就用竹筒装了一截的营养液到树上。

    输送营养液的效果是缓慢的,并非一日两日便可以看得出效果。

    陆清婉看男人这些天埋头苦干也着实不易,大手一挥死马当活马医,把男人的这些成果全都挂到了树上。

    “相公辛苦啦。”她甜甜地说道。

    她注视着这一节碧翠的竹节,很是怀疑这般强行输水到树干里头,树能活么……她觉得新奇的同时,又是稀罕又匪夷所思。

    然而陆清婉毕竟是个实事求是的人,没看到结果之前,也没好意思打击男人。

    他说一节节的装满了“药”的东西能令果树重新长出叶子来,促进树叶的生长和根茎的发育,令果树焕发新生。

    他总是有方法,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让她刮目相看。像烈日制冰这个匪夷所思的事情,也在他的手里发生了。

    营养液挂到了树上之后,陆清婉也就没心思关注后来的事情了。她自己也忙得不得了,短短一个月的时间,家里已经来了几波官兵来搜查,理由是怀疑陆家跟土匪勾结。

    用食记这个铺子来洗黑钱,把前年丢了的官银赖到她的头上。

    陆清婉哭笑不得地听着人睁着眼说瞎话,要是前年的官银流到了陆家,陆老爹至于穷得病死吗?

    不过官兵没搜到什么值钱的东西。

    一则陆清婉还负债累累,身负着两万两银子的欠款。粮铺赚了银子了还给葛老爷。粮铺赚到的银子同施粮赈灾一来二去几乎相抵了,目前也是勉强维持不赔也不赚的状态。

    二则,平时她也不铺张浪费,算是较为节省的。日常开销最大的就是四季衣裳的置办,还有奴仆、佣工月钱的发放。

    置办家具大件之时都是省着买的,那时食记的生意才刚刚起步,也没银子置办值钱的玩意。整个陆家最值钱的也就是记到徐凌名下的那些田产庄子,还有别人送给他的文房四宝,他自个儿亲手画的画。

    陆清婉脸上含着淡笑把满脸脾气的官兵送了出门,关上了门后心里的火气腾地着了。

    这树不要脸必死无疑,人不要脸天下无敌。她这还没有找人的麻烦,人家就迫不及待地上门来了。

    男人连眉头都不带一点皱的,波澜不惊地说:“咱们行得稳坐得端,不怕他们。”

    他握了握自家媳妇的手,跟她说:“娘子去吃豆沙,袁妈妈煮了红豆沙,子嘉尝过了味道不错。”

    陆清婉被缴走了压箱底的两千两银票,急得嘴里出泡,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豆沙。

    她侧夜难眠地翻来覆去,一时之间既是狠不下心来涨粮价,摘去城外施粥的长棚,又是恨那范氏一家人牙痒痒。

    欲寻了单寻山来,买凶杀人。

    徐凌躺在她的身边,被她翻来覆去闹腾得点了灯,暗哑的声音在静夜之中含着半分的沙意,带着一股惑人的力量。

    “小婉,不闹。”

    陆清婉蹙着眉头,看着这睡得香极了的男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她踢了踢男人:“那知府人蔫坏极了,心里总想着如何把咱们这些麻烦除掉。相公倒是心宽得很呐。”

    徐凌亲了亲自家媳妇的唇,唇瓣濡湿了她干涩的唇角,微微地撬动她的牙齿。

    “别想那么多,嗯?山人自有妙计。”

    “娘子有心挂念着别人,不如来做点愉快的事情?”

    陆清婉眨了眨眼睛,不是很明白男人此刻忽然的兴奋。她下意识地伸出了手,搂住男人的脖子。他漆眸幽深似渊,引人深陷其中,无法自拔。

    薄薄的唇带着脉脉的温意,勾得素来矜持克制的陆清婉也不由地面红耳赤。

    吻了好一会,有点喘不过气来。同时也感受到男人埋在她脖间倒吸的一口气,有些控制不住地战栗。

    陆清婉撇过了头,脸蛋嫣红发烫:“让相公睡别的被窝偏不要。明早让青娘知道,还指不定怎么责备小婉。”

    徐凌仍留恋着那两团绵软温柔的触觉,沉默地受了自家媳妇的训斥,心情不错地起了床去挪了被窝。

    陆清婉却得硬生生地爬了起来,洗了个澡。

    在徐凌的安抚之下,陆清婉总算淡定了下来。即便家里被抄走了什么,也能做到心平气和地面对了。徐凌仍旧在捣鼓着他的那一堆瓶瓶罐罐,还花了不少的银子买了一堆药石。

    若非是她知道男人兴趣不在这上边,还当自家的相公准备归隐山林炼丹追求长生之道了。虽然他极力地坚持自己在研究着很有用的东西。

    不过这些不重要,重要的是平静的日子一晃如流水,陆清婉身在山间养养鸡鸭做做刺绣之时,忽然听闻姚知州已上奏弹劾徐州知府的十二条罪状。

    恰逢太祖皇帝被蝗灾闹得头都嫌大,赈灾之时国库拨不出银钱和粮食正欲要拿人问罪,贪污的官员跟拔萝卜带着泥似的一个牵连出另一个。

    范知府撞上了枪口,闹大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