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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6章 爱的太卑微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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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06章 爱的太卑微(1)

    贵妇人的话将舒凝从失神中拽回,她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,五十多岁的人了,一点也不显老,保养的跟三十出头似的,脸上的皱纹都不明显。

    二十年了,舒凝没想到会是在这情况下见到那个她怨了二十年的母亲,李清婉,听到如此幼稚,像是在对小孩子说的话,舒凝冷扯出一抹嘲讽:“这位女士,我想你是认错人了,我妈二十年前就死了,我不记得我还有妈妈。”

    舒凝的话让李清婉与身后的舒父错愕,她没空去理会贵妇人脸上的失望,将地上的东西提起来越过她进去。

    就当是陌生人一样。

    “小凝,我知道当年妈妈离开不对,你不认我也是情理之中。”李清婉回身,勉强笑着对舒父说:“德华,我还有事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舒凝站在客厅,脸未曾转过去,舒父夹在中间,不知道如何是好,舒宝贝坐在沙发上,也不敢说话,李清婉站了一会儿,没等到舒凝的话,也就走了。

    舒凝听着脚步声,听见电梯一开一合的声音,心里不禁觉得讽刺,二十年没见的母亲,如果今天不是她突然回来,恐怕她也还见不到,一个躲着自己的母亲,一个连见面说话三句都不超过的母亲,她还有什么期待。

    李清婉走了之后,舒父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:“小凝啊,她再怎么也是你妈妈,你不该说那些话。”

    “爸,如果她是我妈,二十年前就不会走,走都走了,现在回来有什么意思?”舒凝大声道:“她已经不止一次来家里了,可我却还是第一次见,在猝不及防下,如果我不是回来的正是时候,恐怕也见不到,这样的母亲,我要来何用?是她先嫌弃我们,当年跟着别人跑了,现在过上好日子了,是想来赎罪还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是,你妈她就是怕你不认,才不敢见你,她一直在问你的事,还说要给你介绍一位银行行长的儿子,小凝……”

    “爸,你难道忘了当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?”舒凝说:“难为她还有自知之明,我是不会认她,也不稀罕,你要原谅,那是你的事,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,我是你带大的,我只有爸,没有母亲。”

    说完,舒凝不想再听舒父的劝解,进了房间,舒父叹息一声,对舒宝贝说:“宝贝,去看看你妈咪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外公。”舒宝贝从沙发上跳下来,他第一次见妈咪生这么大气,第一次跟外公吵架。

    舒宝贝推开门,探进去一颗小脑袋,见舒凝坐在床沿,小声道:“妈咪。”

    “宝贝,妈咪刚才吓到你了。”舒凝朝舒宝贝招手,舒宝贝走过去,爬上床,摇着小脑袋:“宝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妈咪不认漂亮奶奶,但宝贝知道,妈咪想做的,都是对的,宝贝会陪着妈咪,妈咪不喜欢的人,宝贝也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舒凝欣慰,将舒宝贝抱紧。

    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,舒凝走出去,舒父闷坐在沙发里,舒凝知道,对于舒父,从来没忘记过母亲,如今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回来,她看得出舒父脸上的光彩。

    “爸,对不起。”舒凝走过去,在舒父身边蹲下来,紧握住舒父的手,舒父的手满是老茧,那是背包时,抓口袋留下的,就连指甲也是变形。

    舒父长叹一声:“小凝,不说那些了,你跟宝贝想吃什么,爸现在去做。”

    “不了,今天我做给你们吃,一直是爸做,今天我也露一手,让女儿孝敬你一次。”

    话题打住后,关于李清婉的事,舒父与舒凝都不再提,吃了饭后,舒凝带着舒宝贝准备休息,却接到闫丹电话,说是想要见她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舒凝知道她不该去,可闫丹仿佛知道她不想去,又说了一句:“舒凝,我想我们之间的恩怨,该有一个了结了。”

    舒凝踌躇好一会儿才对舒父说:“爸,我有事出去会儿,待会你就跟宝贝先睡,不用等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大半夜的怎么又出去,小凝,最近到底出什么事了?是不是你们老板?对了,他的手怎么样了?”舒凝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去,舒父心里起了疑。

    “他没什么事,已经出院了,是韦恩那边,爸,不说了,我先过去了。”舒凝不想舒父瞎猜,但也不想告诉他实情,若是舒父知道闫丹被曲韦恩打了,他一定会自责,因为其中一半责任在于她。

    舒父叹道:“那你去吧,小心点,早点回来。”

    舒凝打了车去医院,找到闫丹住的病房,她以为至少有闫家人或者曲家人陪着,然而没有,一个人也没有,闫丹一个人靠着床头坐着,头偏向窗外,脸色苍白。

    显然等了她很久。

    听见动静,闫丹转过头来,见到她,浅笑道:“我还以为你不会来。”

    舒凝微怔了一会儿,闫丹并没有像她想象中一样暴怒,或者声嘶力竭的控诉,而是极为平静,平静的让人有些心惊胆战,她抿了抿唇走进去:“你现在觉得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怎么样?”闫丹低低一笑,目光落在平坦的小腹,声线平缓:“生不如死。”

    闫丹想到当时曲韦恩出手的一幕,身下血流不止,她的心在痛,是愤怒,恨,也是恐惧。

    闫丹的一句话,让舒凝哑口无言,用平静的话语说出最为痛苦而绝望的话,当真是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舒凝迟疑了一会儿,安抚道:“闫丹,你还年轻,以后还有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机会?”闫丹自嘲一笑,头靠在床头,她的情绪并不激动,说出的话却满是哀伤:“当韦恩将我的孩子打掉的时候,就没了机会,舒凝,我一直会惶惑,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他的爱,而我,千方百计,该做的,不该做的都做了,却换不回他一个眼神,你告诉我为什么?”

    舒凝盯着闫丹绝望的眸子,怅然道:“有些事强求不得。”

    闫丹一愣,嘴角是苦涩的笑意:“强求,一直以来,我闫丹想要的东西,没什么得不到,韦恩也是,我爱了他这么多年,将自己弄的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,承受了冷落,嘲笑,痛苦,愤怒,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有,一无所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