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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2章 葡萄酒的世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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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362章葡萄酒的世界

    她忽然从酒架上熟稔的拿下一瓶红酒,打开,倒了两杯红酒,递给我一杯。

    我接过那高脚杯晃了晃,她示意我,跟我碰杯。

    我便瞥了她一眼,将杯中的酒干了。

    她才问,“这酒怎么样?”

    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样,只道了一个字,“好。”

    她就淡淡的笑了,那笑容里,莫名就带了几分的讥讽。

    她说,“这是法国的超一级酒庄吕萨吕斯酒堡产的,被《维诺葡萄酒杂质》评分极高的09年酿制的酒,虽然比不得早先年份被拍卖出十几万元高价的红酒,但这瓶酒,在红酒里,也已经算得上顶级中的顶级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又故作姿态的问我,“妹妹,你知道这葡萄酒,分了新世界和旧世界吗?欧洲版图内的产酒国,法国、意大利,西班牙为代表,承载着悠久的传统文化习俗。尤其是法国葡萄酒,起源于公元1世纪,具有非常悠久的酿酒历史,在葡萄品种、气候、土壤、湿度、葡萄园管理和酿酒技术上,都具备得天独厚的优势。而法国最好的酒庄,就是吕萨吕斯酒堡,也就是刚才我们喝的这瓶酒的产地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新世界呢?包括美国、阿根廷、智利、澳大利亚、新西兰、南非,新世界产酒国更富有创新和冒险精神,更加注重以市场为导向。拿澳大利亚葡萄酒来说,近二十年才在世界市场上赢得了声誉,具有特色的西拉葡萄酒,带有桑椹和些许辛辣‘野果’风味,世界上其他国家的酿酒师,无法仿制这种风味。”

    路菲如数家珍的说着这葡萄酒世界里的种种,我便是听得有些糊涂。

    “你究竟想要说什么?”我问。

    她就笑的愈发灿烂,“还听不懂吗?我的傻妹妹~”她又端起手里的高脚杯,这一次,没再跟我碰,而是自己缓慢的一饮而尽,并露出一种无比陶醉的神情来。

    “我啊,就好比我们手里的这杯法国吕萨吕斯酒堡的顶级酒,存在的年份久了,难免少了些许的新鲜感,但是任哪个懂葡萄酒的人拿在手里,都知道这酒的好。”

    “而妹妹你,就仿若那旧世界里的澳大利亚西拉葡萄酒,有着一些独特的风味,吸引了旁人,可到底,年份显少,是经不得推敲的,品久了,新鲜感过了,还是这旧世界法国的葡萄酒好。”

    转了这样一大圈,我才总算知道,路菲到底要说什么。

    她同霍少寒相识十二年,我同霍少寒相识一年。

    她将自己比作那法国葡萄酒,将我比作那澳大利亚葡萄酒,倒是很贴切的比喻。

    我听得认了真,入了迷,竟然自己都觉得路菲说的很有道理。

    霍少寒就是那懂酒的人,这品久了,必然是能分出哪个好,哪个差来。

    这澳大利亚的葡萄酒,到底是不如法国的葡萄酒经得起推敲和体验。

    一个真正喜欢葡萄酒的人,迟早是可以分出喜好的。

    我竟是有些信服了,望着路菲的眼眸变了色,对她刮目相看。

    只是我也将杯底的红酒一饮而尽,锱铢必较的对她道,“您说的对,只是焉知,这年份,这旧与新,指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路菲的眉头轻轻皱起。

    我便继续道,“这法国存在了多少年,这澳大利亚存在了多少年,倒也是差不了许多的,这法国酿酒的时候,这懂酒的人,还不曾出现,这澳大利亚酿酒的时候,懂酒的人,也不曾亲临现场,由此可见,这品酒的人,跟这酿酒,着实没有多少的交集。”

    “姐姐刚才将您比作法国的葡萄酒,又将我比作澳大利亚的葡萄酒,可有没有想过?换个角度来说,在品酒人的眼里,我才是那瓶法国09年的吕萨吕斯,而你,才是那瓶澳大利亚的西拉……”

    说最后一句的时候,我故意将语调放的缓慢,就听到路菲表情龟裂的声音。

    她直愣愣的看着我,似是在很认真的打量我,打量了我许久,才点点头道,“怪不得,少寒会被你蛊惑。”她似是很折服的念完这句话。

    可是紧接着,又傲然的勾起了嘴角,“只不过,平民,到底是平民,这么一本正经的跟我讨论葡萄酒……也着实挺煞风景的。”说完,她竟然猛然从座位上起身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我呆愣愣的看着她逐渐缩小的背影,竟然半晌没有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只因为,她最后的那句话,实在是太值得推敲了。

    路菲说的对,我是出身低微,我跟江瑶,都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,哪怕用功读书,二十多年来努力的修炼自己,但是出身就是出身,这是我们始终都改变不了的,也是在我们跨入豪门的半只脚之后,心里萌生的一根刺。

    如今,就被路菲这样轻而易举的掀出来,然后狠狠的扎我两下,到底,是受不了的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是今天的红酒真的好,后劲儿大,还是自己先醉了,总之后路菲一步起身的时候,竟然觉得头晕目眩的厉害。

    匆忙的朝卧室走了两步,就倒在柔软的大床-上,昏沉的睡去。

    感觉来的太快,很快就不省人事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临睡前,就莫名觉得这昏睡的感觉来的太快,心里存了一丝的疑惑。

    所以整个睡梦中,都似在跟什么抗争。

    这一觉,就睡的特别特别的累。

    忽然在梦中,好像看到了一丝曙光的样子,挣扎着,抬起了眼皮,豁然张开了双眼,周遭,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原来,已经是深夜了。

    我摸索着去开床头的灯,可竟然没有够到开关的按钮。

    平日里,要知道,这个距离,是我最熟悉的距离,只要一伸手,就是可以够得着的。

    只得浑身酸痛的爬了两下,才将开关按钮打开,然后就微微的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身旁,是空的,霍少寒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但更加奇怪的是,床单的颜色怎么变了。

    床,也好像窄了不少……

    再抬头,看这房间里的天花板,还有房间里的陈设……

    哪儿哪儿都不一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