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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面子值多少钱？”
能让他给面子的，世界上唯有汤九九一个。
她算什么东西？
听到乔厉的话，孟涵珊脸色惨白，差点就站不住。
她以为，就算乔厉不喜欢自己，看在自己在乔氏兢兢业业那么多年，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让自己丢人。
没想到，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在乔厉心里的份量。
此刻对她来说，周围人的目光就像一把把钢刀，不断的凌迟着她身上的肉，连躲的地方都没有。
可即使再怎么难受，对上乔厉那冰冷的目光，她也不敢在继续要求什么了。
姜雪菲看了看姜老爷子已经完全黑下来的脸色，心脏不由得颤了颤。
“爷爷……”
“不要让我再重复一次。”
乔厉的声音猛然拔高，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。
特别是正在撒娇的姜雪菲，整个人哆嗦了一下，差点哭了出来。
姜老爷子没有再开口说话，她在傻也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看了眼乔厉怀里的汤九九，姜雪菲不甘心的说了一句“对不起”。
“你是蚊子吗？还是说，你跟蚊子有什么亲戚关系？”
“乔厉！”
姜老爷子的脸已经黑到跟黑锅底差不多了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“年轻人不要太张狂，要懂得适可而止。”
“我以为姜老爷子明白，不管是谁，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。长辈维护也维护不了一辈子，你不教育好自家晚辈做人，自然会有人替你教育。”
乔厉寸步不让，他无法想象，如果刚才汤九九没有躲开，现在是一幅什么场面。
说不定汤九九的一滴泪，会让他杀人。
姜雪菲狠狠的咬了咬牙，瞪着汤九九，声音拔高了好几度。
“对不起！”
这下，不止是周围的人，可能一直到大门口，都能听见了。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，明明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个，却还要被教训。
这一切都是汤九九的错。
早晚有一天，她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。
“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，这道歉我接受了。”
汤九九轻飘飘的语气，更是让姜雪菲恨到了极致，可是她却只能忍着。
“还不快去整理一下，站在这里丢人么？”
姜老爷子一开口，姜雪菲和程薇琪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狼狈。
赶紧低着头离开。
有了这个插曲，整个宴会的人都像是躲着什么可怕的怪兽似的躲着她，但是又好奇心作祟的想要多看看。
乔厉看了看汤九九，确定她是真的没有在不高兴后，跟姜老爷子打了招呼，就带着她离开了。
毕竟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，他们也没有心情继续留下来给人当怪物看。
至于说生意上的合作，乔厉才不在乎呢。
乔氏走到今天，哪怕是在一开始，也没有求过谁。
生意，只要有利益在，还会怕没有人来主动上门么？
楼上，程薇琪进到房间里之后，第一件事不是换衣服，而是砸东西。
她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，外面把姜家传的好像很厉害，见到乔厉，还不是那个熊样。
那个糟老头子竟然就这么认栽了，真是白活了那么大的岁数。
姜伟成一进来，看到的就是她这样一面，厌恶的皱了皱眉。
“你能不能别闹了？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么，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。”
在一起这么多年，程薇琪是个什么东西，他怎么会不清楚。
原来汤九九没离开的时候，她还像个人似的，对自己嘘寒问暖。
汤九九一走，她就原形毕露，以为自己已经是稳稳的姜家少奶奶了，甚至还对着自己发号施令。
跟汤九九一比，这个女人简直是让他厌恶到了极点。
要不是因为汤家跟乔厉那边关系不明，老爷子也越来越看不上他，说不定他们早分手多少年了。
还订婚，订个屎壳郎还差不多。
“我闹？怎么，你后悔了？嫌我闹了，后悔抛弃汤九九那个小贱人了？”
看着姜伟成，程薇琪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了。
原本以为没了汤九九，她的日子就会好过了。
没想到，汤九九人是走了，却把她身边男人的心也一块带走了。
这对她来说，就是最大的侮辱。
所以，哪怕这几年两人吵吵闹闹的，却也一直都没分开。
看着姜伟成那不耐的神情，程薇琪狠狠的把衣服丢到了地上。
她会输给汤九九？
笑话！
只有她可以不要的男人，没有男人可以被抢走的。
“姜伟成我告诉你，只要我程薇琪不死，我这辈子都会缠着你，不对，就算我死了，也会缠着你的，哪怕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。”
她的目光让姜伟成不由一震，在他的印象里，这个女人并不聪明，反而有点蠢，除了无理取闹之外，没有什么可取之处。
平时这样的无理取闹他听过也就算过去了，但是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，难道是因为……
“薇薇，你到底怎么了？我都按照你的要求在晚上十点之前只要不加班都会回家，你还想要我怎样？再说汤九九的事已经过去六年了，你现在还提有意思吗？”
是了，自从收到了汤九九回来的消息，程薇琪突然变本加厉起来，比起以前，更是难伺候。
所以，她今天的样子，唯一的，也是最有可能的，就是因为见到了汤九九。
“呵，六年就想把我对她的恨给磨没么？我告诉你，不可能！除非汤九九死了，不然我一辈子都会跟她死磕到底，”
别说是汤九九这个人，哪怕是这三个字，就已经是她心底的痛了。
谁也别想让她就此认输。
“姜伟成你也不用再装了，你真以为我像你想象的一样蠢，还是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？不知道你已经知道汤九九回来了？还是不知道你连我以前找汤九九茬，设计她的事情都知道了？”
程薇琪的眼里充满了讽刺。
她爱了这个男人那么多年，就算她再笨再蠢，这些年的朝夕相处也足够她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了。仔细想来，他们两个半斤八两，还真是绝配啊……